你好呀

【赞安】睡一次一笔勾销(5)

赞安only


紫堂真挑眉,“我也只是根据目前少得可怜的证据作出的推测而已,可没保证说的一定正确,怎么能信誓旦旦的说我在撒谎呢?”言下之意指赞德可是冤枉自己了。


赞德不想跟他继续弯弯绕绕,直接摊牌,“安迷修没有打算铲除你,他的目标应该另有其人。”说完后还撇了一眼司机,确认对方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的意思。


紫堂真故作应和的点头并且适时露出疑惑的神情,用拇指抿下嘴唇,他开口反驳,“你也只是猜测罢了。”


“马上就验证。”赞德回复的干脆,赞德说完这话车子恰好达到目的地,司机踩刹车后在路旁停车,赞德给了紫堂真一个眼神,示意一同下车。


地点是紫堂真名下的一处不怎么惹人注意的别墅,面积不大重点是偏僻,几乎没有人会经过这里,与被炸的情报屋据点相比可谓是相当的低调。


两人关门下车站在别墅门前,司机先把车倒入车库然后回来很识相的默默站在一旁,像柱子一样杵着,没有紫堂真的下令他也不能擅自行动。


赞德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单手取出其中的一支叼在嘴里,也没点火,嘬一口淡淡地烟草味蔓到舌根,气氛相当诡异,几个小时前他还在为安迷修的生死瞋目切齿转眼就可以冷静下来与紫堂真对峙,此时又谜语人般沉默。


“你打算怎么验证?”率先开口的是紫堂真,他耸肩摊手带动衣服上的金属扣子也跟着叮铃作响,“就这样干站着?”


赞德嚼了几下吐掉香烟,然后从腰间掏出枪,枪口直指紫堂真额头。


紫堂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接着笑道:“这就是你所谓的‘验证’?你知道我是不怕威胁的,但如果是为你小师弟报仇,也早就该动手了。你现在的所做所为是没有意义的……”他又向前走了两步,“之前我不敢断言,但现在我敢肯定你绝对不会对我开枪。”紫堂真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赞德可能猜测到了部分真相,既然了解了真相,怎么会动自己呢?


“咔哒”。回应紫堂真的是手枪上膛的声音,“啧”。

不会吧,难道赞德理解错了?这下子有点过了……


司机眼看不妙,此时的情况不像是玩笑,后知后觉掏出手枪瞄准赞德。


“我说,我正拿手枪指着你boss脑袋呢,你这也太慢了点吧?”这调笑的语气似是稍微缓和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见对面不开口,赞德持续输出,他歪着脑袋,“我手枪都上膛了,公平竞争,要不你也上膛,我们比一下谁开枪的速度更快?”

“紫堂真,你这司机兼保镖也太不敬业了,简直是白拿薪水。”说完,赞德扭头又问从头到尾都冷着脸的司机:“是不是他压根就没有付你工资?”

“嗯?我说了这么多还不给手枪上膛,该不会是里面压根就没装子弹吧?”

“一直都是我在说话,你是不是也应该说几句话呢?这就应该怪紫堂真了,为什么不给我小师弟提前准备变声呢?”然后赞德自顾自的眯着眼笑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对面两人的脸色变得古怪,赞德笑够之后,他一字一句的说:“以前你赢不过我,现在更不可能赢我,安、迷、修。”


在赞德持续不着调的话下,紫堂真先是噗嗤笑出声,然后用手把手枪拨开,“糟糕,被识破了。”


司机闻言收起枪,扯下黑色的假发露出原本的棕色,脸上做的假的面部填充一时半会还卸不下来,“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也正是因为在脸上糊上了很多东西导致无法做表情,安迷修只好动动眼睛,先盯盯赞德,再瞧瞧紫堂真。


赞德也收起枪,整理衣领,顺便用手梳了一下头发:“竟然被你们两个一起耍,好没面子。啊啊啊,我一会儿以为小安活着一会儿担心挂掉,整颗心七上八下的,好好补偿我,懂不懂?”赞德给了一个安迷修脑袋崩,还是不解气,又戳他额头,结果没控制力度,把安迷修的假脸戳出一个不明显的小坑,把赞德吓得一哆嗦,“嘁,这假脸好劣质。”安迷修跟在后面小声解释,“时间紧迫、工具有限……”结果被赞德用眼睛一瞪,于是乖乖地闭嘴。


紫堂真倒是好奇也不管小情侣之间的打闹,开口问赞德:“你究竟什么时候发现的?”又对安迷修扬起下巴。


赞德这会儿又不急着说了,他对两人瞒着自己演这出戏怨念颇深,双手抱臂,对大门紧闭的公寓撅嘴。安迷修心领神会,在门前输密码开门,然后弯腰,一只手背在后面另一只手往前伸,做出“请”的动作,俨然又进入紫堂真的管家这一角色。这下子赞德更不乐意了,嘴撅的老高,阴阳怪气道:“密码都知道了。”


紫堂真笑着打圆场:“做戏做全套,一开始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拍拍赞德和安迷修的肩膀,示意别杵在门口了,进屋继续聊。


但赞德从紫堂真的话里嗅到一丝不对劲,皱着鼻子兴师问罪:“你的意思是要是我不发现,你们就打算一直把我蒙在鼓里?”然后他对着安迷修,问:“你就骗我你死了,好点的话就是下落不明?”


“等时机到了,早晚会告诉你的。”


安迷修的回复导致赞德直接炸毛,“‘早晚’?那到底是多晚?晚到我心灰意冷给你上坟的时候,你再突然蹦出来给我surprise吗?”


“但是赞德,你之前就是这么做的。”安迷修努力克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显而易见的是他失败了,安迷修的情绪随着他说出的话渐渐失控,如果可以他根本不想提起赞德那次中枪坠楼的事,“那一次,我只想过最糟糕的结局,你死了,中枪坠楼,即便是在没有找到尸体的情况下我也不敢认定你还活着,当我不抱任何希望祈祷的时候,当我心灰意冷万念俱焚的时候你是怎么做的?你突然出现对我打招呼,说你还活着,甚至过的很好很逍遥自在!”安迷修的假面还没有卸下来,因为面部表情的剧烈变化而出现了裂痕。


这样突然的展开显然不在赞德的意料之内,他只是张开嘴但没有出声。


一开始赞德也没有想过会活下来,死亡是他给自己预订的结局。可他带着氧气罩重新睁开眼睛,站在床前的紫堂真面带笑意的说,救你一命,以后帮我办点事。

没有任何人跟他打过招呼,擅自给了他一个新的开始,让生命重新拉开幕布。


伤口还没有完全结痂的时候赞德回去过一次,专门为了看安迷修过的好不好,当时他还不能大口喘气,就连呼吸稍不注意就会牵扯到伤口。赞德和安迷修可以说是师出同门,赞德甚至比安迷修还要擅长,是所以只要赞德愿意,安迷修绝对不会发现自己被赞德跟了一路。


和赞德期待的一样,在自己“死亡”三个月后,安迷修过的并不怎么糟糕。早上会在小区门口买包子和豆浆,骑着摩托车去警局上班,会和同事打招呼,但除此之外专注工作很少开口,晚上下班回家路过烘焙坊时有短暂的停留,但最终什么也没有买。


他一路尾随着安迷修回家,通过窗户从灯亮看到灯灭。


赞德最后站到腿发麻后离开。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们两人的信念有了偏差,纵使有再多的遗憾,但他想,如果在此给一切画上句号已经给足够完整了。

安迷修的生活可以简单的划分为两种,以赞德的“死亡”为界线,此前的安迷修如同也随着那天的赞德一起坠下死去,这道线之后是赞德的另一场生命,说新生也不为过,可这不是安迷修的,无数的梦魇为他织铺了令另一条路。


而后在警方与一方势力的几次火拼中安迷修险些丧命,赞德不得已出手相助,于是他再次出现在安迷修面前,surprise!


原来两个人的命运不是你想分开就可以分开的,你越是逃离,枷锁越重束缚越多,最后不得不以狼狈的姿势再次重逢,后知后觉的发现,安迷修和自己身上的命运红绳越缠越紧,但绳子的一端却一直攥在他人的手中。


意识到自己情绪失控后,安迷修大喘几口气调整呼吸,接着说:“师兄,亲眼看到爆炸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赞德心脏一颤,当以为安迷修葬身在爆炸中的时候,他心脏都停跳了,他几乎要疯了。


“我那时的心情和你是一样的,”安迷修轻轻地在赞德耳边说,“我也差点疯了……”


“咳咳,两位,我们与已经站了足够久了。”紫堂真用食指扣门,眨眨眼睛面带笑意的说道。真是不知道紫堂真是太会读气氛了还是压根就看不懂气氛。


别墅的主人都这么说了,作为客人,安迷修先是说抱歉,然后走进屋子,紫堂真对赞德耸肩,然后紧跟其后进屋为安迷修安排房间。

只剩赞德一人还呆愣在门口处。是安迷修一直以来开朗乐观的形象给自己造成了假象,直到现在计划成功卸下一切才会对自己泄露出曾经几度崩溃的感情。一直以来这样的伪装很辛苦吧。


安排好一切后,紫堂真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走到坐在沙发上放空呆愣的赞德身边,单手拉开易拉罐,发出“刺啦”的一声。


“我还是很好奇,你就是什么时候发现是我和安迷修做的局的?”


赞德还在想安迷修对他说的话,被冷还不定的打搅有些恍惚,下意识的眯眼睛,“当意识到你在隐瞒真相的时候我瞬间就明白了。”


“嗯?”紫堂真仰下巴,示意继续说下去。


“前提依旧是警察不会动情报屋,这样做百害无一利,那么安迷修的目标绝不会是你,而是在爆炸中死去的人,哪些人死在爆炸中了你比我更清楚。”


“被安插在警局中的卧底。”


“没错,这样就一切说的通了,卧底最害怕的是对一切情报了如指掌的情报屋,你对他们来说是个隐患,他们想用安迷修作饵,引出我,然后通过我找到你,进而铲除你,只不过所有的一切都是安迷修做好的圈套,那些家伙这下子栽大了。”赞德无奈又宠溺的笑笑,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你和安迷修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竟然一直把我蒙在鼓里。”


紫堂真摇摇手中的可乐,气泡冒到指节上,他罕见的犹豫:“今天?准确来说是在今天的爆炸之前。”


赞德的笑僵住,脸色唰的变白,后背上冒出冷汗。

“如果说安迷修在爆炸之前没跟你谈妥,他真的就会死在这场爆炸里!”

所以安迷修刚才才反常般的情绪如此之大,他抱着必死的决心行动,事成之后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反倒是回想起了往事,自己喝当初的赞德角色对调,旧景重映旧事重提,他反常是因为想起了赞德的“死亡”!

评论(113)
热度(412)
  1. 共19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锗玥 | Powered by LOFTER